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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遊散記

 

蘇州是我較常去的地方,她的舊城區水陸兩道縱橫交錯並行,唐代杜荀鶴這麼形容她「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她也是春秋戰國時代吳越爭霸的歷史舞臺,留下不少珍貴的古蹟,諸如:盤門、虎丘…讓後人憑弔。

自古以來,蘇州就以人文薈萃,物產豐富著稱,因而擁有,「人間天堂」美譽。我早在十五年前就曾在拙政園鄰近的小區購屋小住,當地人不排外,和鄰居相處甚為融洽。

我喜歡穿布鞋踏過小巷石板路,吃當地土燒餅和豆花。或在小河橋畔茶座喝茶,看茶葉在玻璃杯中隨下注的開水翻騰飛舞,再品嘗它的香醇。我也曾留連拙政園、獅子林、東園中的偶園等著名園林,遙想園主當年優游林下詩文會友的情趣,而有如今安在的感慨!

 

和舊城區大不同的是位於蘇州古城西側高新區的,尤其是金雞湖的蘇州工業園區。金雞湖是中國大陸面積最大的內城湖泊,湖心有大小兩座人工島,有河道與周圍水系相通,湖的北面建有金雞湖大橋,南面規劃有金雞湖隧道。

此區建築不同於舊區,她不受高度限制,走標新立異路線,具現代化標誌性建築有:蘇州文化藝術中心、蘇州國際博覽中心、蘇州摩天輪公園…等。建築完成和在建的有3座世界級超高層摩天大樓,分別為結構最複雜的超高層建築東方之門、蘇州國際金融中心、蘇州中南中心…等。

湖的南端李公堤是蘇州工業園區內一處餐飲休閒街區,中西餐飲名店林立,臨水春蕾茶館有我欣賞窗外翠竹風中搖曳,聽蘇州慢聲吟唱評彈的身影。金雞湖畔月光碼頭像一彎新月優雅停泊在金雞湖東北角水域,有我漫步腳跡。金雞湖畔的傳統和現代,都能讓人著迷。    

 

上月重遊多年不見的蘇州,又待一段較長時間。這期間因無自屋可住,故住過舊區占地面積最廣早年招待國賓的「南園賓館」、新區最高樓層可俯覽金雞湖的「綠地國際酒店」、臨頓路上靠近觀前街慢書店的平價全季酒店、遊歷過一些以前未曾去過的景點,用〈姑蘇記遊〉留下一些鴻爪印記。但更值得一提的是來自現場觀察和體驗,當然包括:隨機交談、報章雜誌的報導和電視傳播…,凡此種種,豐富了我對蘇州和中國大陸的瞭解,因此用鬆散結構,留下一點紀錄。

 

印象中的平江路,已今非昔比。十五年前初去時,是破舊房舍,遊客稀少,如今各式各樣餐飲、禮品、服飾、土產、書店、工藝品、命相館連國外品牌的西點咖啡,也來參一腳,儼然成為蘇州熱門景點之一。

唐伯虎故居原在桃花塢小巷弄內,房子並不大,如今為招攬觀光,政府在附近闢地重建,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派大家氣象,已非昔日小巷風光可比。

 

西元825年,調任蘇州刺史後,為便利蘇州水陸交通,促進商業發展,組織民工疏通山塘河並順勢拓展河堤,修建道路,稱作山塘街。

街道和河道並行,長約七裡故稱「七里山塘」。其中建築白牆黛瓦,古色古香,自古即擁有「姑蘇第一名街」之稱。此區我和內人曾去過,但未深入,這回受導遊所說「到蘇州至少要遊一園林,吃二樓(松鶴樓或得月樓)、舟遊山塘」影響,因而重遊「七裡山塘」,乘坐20餘人座的小船,悠遊在蜿蜒水道上,聽解說員描繪當年商旅雲集,沿岸秦樓楚館,紅袖相招的情境,引人遐思。忽爾琵琶聲起,伴隨蘇州姑娘的悅耳歌聲,果真領會到前所未有的體驗。

 

台商在蘇州佈局也是前樸後繼,以往臨頓路、白塔東路到觀前街臺式店隨處可見,諸如:四海游龍、池上便當、永和豆漿、寶島眼鏡、臺式西點麵包如今不見了,據說它們在競爭壓力下轉往郊區或二線城市。以永和豆漿為例:取而代之的是許多以現磨豆槳為號召的飲食店,一品是永和豆漿的創新版,兼賣麵飯餐。此外,正新雞排、雞翅包飯、呷哺呷哺、康師傅牛肉麵、都可、鮮芋仙、85C、西堤牛排、…紛紛出現在舊城內。

餐飲業者在蘇州新一輪的競爭策略是建「新島美食廣場」以產生羣聚效應,創新品牌形成文化訴求以吸引顧客。例如:「眷村食紀」這家餐廳打“眷村”旗號,走懷舊路線。店面不算太大,桌椅板凳也是最簡潔的木工,但格局典雅。餐廳廚房採開放式,你可以看到廚師們精心製作的場景。在店裡的黑色牆面上,用白色字書寫令人懷念的名歌、名劇,諸如:鄧麗君的小城故事、賴聲川的那一夜我們說相聲…等,講述著眷村24小時的故事。此外,還有老式的撥盤電話、黑白的舊照片、陳舊的鬧鐘,詩人餘光中《鄉愁》裡的名句「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都能引起臺灣旅客的思鄉情緒。

 

令人訝異的是以往隨處可見的乞丐消失了,街道水道也變得乾淨多了,亷價的理髪店足浴店也被高檔店取代。更出人意表的「利堅口腔」超高的醫療水準,這家診所是儲愛東牙醫師所創辦。我在十三年前曾因牙痛走進位於臨頓路的「利堅口腔」,儲醫師看我眼神猶豫,告訴我他是號稱東南亞第一的四川大學華西口腔醫學院畢業,不少台商是他的客戶,好讓我放心。因此領教過他的快速無痛根管治療的本領。今年四月,內人也因牙疾向儲醫師求診,在他建議下十分鐘完成拔牙和植基的手術。半年後的十月接受植新牙,也只花了十五分鐘,居然也無痛。她以前不敢在臺北嘗試的植牙,居然在蘇州用臺北的半價順利完成,真讓她喜出望外。

 

到了蘇卅另一發現是大陸變化之快令人瞠目,我們進住臨跆頓路旁的全季酒店旁的鮮芋仙,座無虛席的情形,和臺北鎩羽情況,形成強烈對比,在臺灣遇到發展瓶頸,到大陸尋求突破的例子屢見不鮮,諸如:周杰倫、陶喆、庾澄慶等經常出現在央視節目上,全家便利商店已將台灣經營模式移植蘇州,吸走許多當地便利商店的顧客,也發現當地的消費者多用手機付款,似乎比台灣更先進。電視中看到新疆餐廳已將機器人加入送餐之列,真是開了眼界。

在精神建設方面,政府也十分用心,處處可見中國夢,社會主義價值観「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的文宣招貼。我隨機取樣問當地人對政府文宣的看法,大多數人表示「老套!」我問遠在福州的老弟,他說「每個小學生都會背!」,這表示精神教育已向下紮根。

 

   一般說來,當地人對來自台灣的遊客或商人,普遍懷有好感,他們願意和我們交談,他們讚美台商老闆的幹勁和做事方法,也讚美台灣人的認真和友善。曾遇本地設備製造企業主,我們談台商、兩岸領導、華人世界、甚至習薄關係,幾乎無所不談,他對經營困境未獲政府關注,似有不滿之意,可能是私有企业之故。

我們搭賓士優步,開車的是一位自動設備另件製造廠的高階主管,約三十多歲,長相頗帥,他說「工作太忙,沒時間交女朋友。」言下之意,有月老送伴的期待!

 

大陸政府推動「互聯網+」現代農業發展,據媒體報導,全國農民返鄉創業人數超過480 萬,新一批的農業大軍投產會產生何種成果,令人好奇。

蘇州軌道交通更為發達,1號線於2007年開工,2012年正式營運。2號線於2009年開工,於2013年通車。目前近期規劃有7條地鐵路線,總長度293公里總長度約409公里。另有6條路面電車線(不隸屬蘇州軌道交通管轄)和6條市域,遠非台灣能比。

在製造業萎縮下,服務業正上場中,以旅遊業為例,業者推出"酒店試睡員""旅遊試玩人""旅遊特派員"等,從專職走向全民參與和兼職的新形態,每月最高薪資可達萬元,被網友稱為"史上最爽職業。新興行業,諸如:居家照䕶、清潔清掃、䕶理…興起。

科技發展方面令人驚艷:8/17日成功發射一顆以中國古代科學家墨子命名的墨子號世界首顆量子科學實驗衛星,開啟為期兩年的太空科學旅程。中秋夜天宮二號空間實驗室在酒泉發射中心發射成功,1017日,神舟11號飛船在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發射升空後準確進入預定軌道,順利將2名太空人送上太空。已於19日和天宮二號對接成,然後進行30天的太空人中期駐留試驗。2017年,“長征七號”火箭將發射“天舟壹號”貨運飛船,與“天宮二號”進行對接,再進行推進劑在軌補加等空間站建造運營關鍵技術的驗證。其目的是為了將在2020年前後建成的永久性空間站。

商務方面格局之大,舉世罕見:一帶一路”徹底改變之前點狀、塊狀的發展格局,覆蓋66國。橫向看,貫穿中國東部、中部和西部,縱向看,連接主要沿海港口城市,並且不斷向中亞、東盟延伸,既有高鐵硬基礎的配套,又有RCEP投資貿易協定軟基礎的配套。

 

一點感想

1.中國大陸的崛起,是文革大破後大立的現象,是苦盡甘來的自然法則。從制度面看,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所帶動的快速成長,遠超過資本主義的民主國家。

2.大陸國家領導人的產生,是經過百般歷練的結果,而民主國家領導人的產生多從口舌之爭勝者出,美國新總統將從「騙子或瘋子」擇一,來治理國家,用這般領導者來對抗美國媒體口中的「習大帝」,會有勝算嗎?真該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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